什么叫做洁癖
曾和苏轼、黄庭坚、蔡襄一起出道,组成“宋代书法四大家”,还被宋徽宗诏为“书画学博士”。米芾的洁癖到了什么程度呢?
一言不合就要洗手。别人洗手用盆,他觉得太脏,洗不干净,便发明了“自来水”:让人用一个小银壶往外倒水,自己接着水洗,洗完不用毛巾擦干,选择自然风干:“已而两手相拍至干,都不用巾拭!”
如果有人来做客,等客人离去后,一定会把客人坐过的地方冲洗一遍,“去必濯其坐榻”。日常穿戴的衣帽就更不用说了,不是在洗的路上,就是在被洗的路上。
有次上朝的时候,官靴不小心被人踩到了,这可把米芾急坏了。回家就是一顿搓搓洗洗,结果就把靴子洗破了,没法穿了,“因屡洗,遂损不可穿”。
洁癖到了一定程度,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好奇心重的人,想要试试真假,比如周仁熟。
周仁熟是米芾的好朋友,有天米芾在他面前炫耀,说得了一块好砚,“非世间物,殆天地秘藏”。周仁熟就想捉弄捉弄米芾。于是,周仁熟故意说,那可不见得,除非发墨检验。结果,水还没到,周仁熟就吐了口唾沫,发了墨,还说这确实是一块好砚!
米芾被气坏了:“一何先恭后倨?砚污矣,不可用。”敢情你之前那么恭恭敬敬洗手的样子,是装的!最后,这块砚台就只能被“送”给周仁熟了。
摊上个这么爱洁癖的爹,米芾的女儿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呢?沈德符的《万历野获编》就有记载说,别人挑选女婿的条件都是高富帅,这米芾却独独看重了名字:“拂矣,又去尘,真吾婿也。”啥也别说了,女儿嫁给你,“以女妻之”。
除了米芾,历史上还有一位叫倪瓒的画家。
他与黄公望、王蒙、吴镇合称“元四家”,在书画史上的地位也是非常之高。但偏巧的是,这个人也有极重的洁癖,做出过不少违背正常逻辑的神操作。
他专门雇了两个书童,轮流打扫卫生,“须臾弗停”,一刻也不能停;
院子里栽了棵梧桐树,本来长得挺好,结果就是因为天天被擦洗,“旦夕汲水揩洗”,涝死了;
有次倪瓒的朋友留宿在他家,可能因为“虑有汙损”,咳个不停。倪瓒听到了,越想越恶心,生怕弄脏了他的房子,一晚没睡。天还没亮,就让仆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,“索痰痕”。仆人没找到,又怕被责骂,就把落叶上的积垢拿去交差。结果,倪瓒捏着鼻子,闭着眼睛,一脸嫌弃地说,赶紧拿走!“令持弃三里外”。
据说还有次,倪瓒“因香被执,囚于有司”,每次狱卒送饭,都要狱卒把案板举得高高的。狱卒问他为什么,他说:“怕你的唾沫喷到饭菜里!”
把狱卒气坏了,准备把倪瓒拴在马桶旁边惩治一番。最后“众虽为祈免”,但倪瓒还是因为气愤哽咽落下了脾泄的毛病。
还有个叫王思微的南朝人,才学不显,这洁癖的毛病却让人印象深刻!
那时候没有一次性手套,伺候王思微的仆人必须把手指都裹上白纸才能靠近他。要知道那个时候距离蔡伦造纸不过300多年,这家里一定矿不少!
还有次有只野狗,在他家门口的柱子上尿尿了。仆人洗了好几遍,王思微还是觉得怪恶心,就让人用刀刮,刮了也不舒服,干脆让人把柱子给换掉了。
不过,历史上爱干净的并不都是很奇葩的。遂安(现已不存)有个叫刘澄的县令,不是自己爱干净,而是强迫别人爱干净,“扫拂郭邑,路无横草,水翦虫秽”。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百姓们,哪里见过这阵势,“百姓不堪”,联名上报,刘澄就告老还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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